【KinnPorsche】尖牙
强强yyds
只看了剧,没看小说
本文仅脑补,有私设
OOC
在同龄人忙着玩捡竹枝,偶尔被柠檬砸到并惹得小伙伴不停欢笑,露出一排歪牙的年纪,Kinn正被爸爸用枪顶着脑袋,被教育要认全手枪的各个部分,并且要练习在一分钟内完成组枪。那年他大概十岁,往前推,九岁练习一分半,八岁练习两分钟,也就是长一岁,减三十秒。
所有人都说,父亲怎么着也害不到儿子,而Kinn的爸爸看起来面相和蔼,定不会做过分的事。Kinn一开始也打着这样的想法,直到有一次他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,父亲便打了枪,打的是Kinn的床头,不偏不倚,正好在床头的中间。Kinn在那一刻什么也没想,只知道汗流进了眼睛。
那一枪让他明白自己生活在怎样的家庭,从此他不敢怠慢,绷着神经长大,好在也没有人敢抵抗他、惹怒他,除了父亲和长辈,所有人都要给他让路,为他做事,为他常年绷紧的神经提供安稳的环境。也不是说他爱发脾气,他只是需要在放松的时候可以彻底放松,比如躺在浴缸里发呆,就能安抚谈判带来的焦虑和压力。
他掌握谈判的技巧,拥有不惧怕对方的实力和地位,他的脑子和身体从小被开发到极致,不容易被带走或者打死。可是人总归有点压力的,没有人是例外,只要是人。噢,变态另说。通常他的调节方式很温和,没有电视上说的那么血腥暴力,比如没事就出去杀几个人,享受人的惨叫,享受人的惊恐表情。那都是不正常的行为。
Kinn只需要安静地待上一段时间。
很意外地,他非常擅长自我调节,像个器具,所有的怨气被他压在体内,慢慢地就消失了,不知道是散了,还是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,总之是消失了。Porsche却说,你这样会出毛病的,你和我打个架怎么样啊, 包你爽快。
Porsche大大咧咧地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里,丝毫不在乎是多么昂贵的沙发,吃着不知道哪儿买的儿童零食,有碎屑掉在缝隙里他也不管,自顾自地说话。
Kinn转着手里的笔,没说话,再次投身工作。
“你真无趣。”Porsche咽下满嘴的零食,嘬手指,“连发泄的方法都无趣。”
接着Porsche突然起身,双腿打开坐,开始数落Kinn的脸多么多么臭,行为多么多么幼稚,做事多么多么暴力。Kinn只抓住了第三点反驳:“我暴力?我要是暴力,你早死了。”
Porsche无语,笑道:“你掐我脖子就不算暴力了?”
Kinn放下笔,手指排着队敲桌,表带和桌面擦出细小的声音,他说:“掐死你了?”
“哇,你对暴力的定义真让我对世界的认识又多了一分。”Porsche死盯着Kinn,“你怎么长大的,不会是你爸拿枪逼着你学习黑道知识吧?”
Kinn不说话,重新拿起笔,一脸“不想说”的样子。Porsche继续吃零食,也不说话了,只是打量Kinn,接着叹气,躺下,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发呆。
Porsche猜对了,Kinn的沉默一向代表默认,而不是回避或者拒绝。好像依稀看见了小时候的Kinn被枪指着的样子,脸可以代入家里书柜上的一张Kinn和妈妈的合照,奶白奶白的小团子,却要被冰冷的黑色武器恐吓,想想都可怜。然后奶白奶白的小团子长成了今日这副接近暴君的模样,更可怜了,还有点可恨。
而他呢,混在街头,带着弟弟,被孑然一身的叔叔带大,最穷的时候一滴水一粒饭都吃喝不上,对比之下还是他可怜。Porsche突然就收起了可怜的情绪,他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,去操心可以给他月工资八万的老板?有病。
“晚上,把上次给你买的那套西装穿上,有聚会。”
“又要打架枪战砰砰砰砰吗?”
“家庭聚会。”
“挺好。”
“但也不代表没有。”
妈的,黑帮真可怕。
Porsche把空空的零食袋丢进垃圾桶,袋子几秒后倔强地恢复成原状,掉了出来。罪魁祸首此刻已经飞走,只剩下Kinn能亲手把垃圾袋重新压回去。
Porsche很讨厌这种有钱有势的聚会,因为上次Kinn掐了他脖子。Kinn穿得人模狗样地在人群中周旋,他就在门口和雇来的保镖们聊天打哈哈,余光一直跟着暗红色的身影,其实提心吊胆,但不露于色。
Kinn突然看过来,隔着那么远的距离,给他传递了一个眼神。Porsche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,一脸难色表示受苦去了,穿过密集的人群,顺便抛了几个媚眼给漂亮女人,走向了Kinn。
“什么事?”
“跟着我,一米内。”
Kinn把他带到了阳台,期间Porsche总四处望,怕哪里有枪,或哪里有刀,不安宁。和Kinn站在阳台边上时,他也是面对大厅的,手时不时摁在耳机旁。
Kinn喝了口酒,笑道:“比上次专业。”
“不专业我就丢命,丢命就见不到弟弟。”Porsche总把弟弟挂在嘴上,全黑帮都知道他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,他好像并不在意把这些事迹丢出去。只有他和Kinn的交易是保密的。
Porsche望着玻璃后的男男女女,说:“所以你叫我跟着你什么意思。”
Kinn把酒杯放在了栏杆上,闭着眼说:“出来吹吹风。”
“吹什么风,你倒是很不在意,因为我可以用命换你的命,我随时怕附近有什么狙击手会崩了你的脑袋,所以我站在一个可以挡住你脑袋的角度。”Porsche滔滔不绝,“还有这窗帘,我先你一步进来给你检查过了,没人。”
“你可以安静一点吗?”Kinn低下头,趴在栏杆上,背脊的形状被西装勾勒出来。
Porsche像是没听到似的,跟发洪水一样说话:“你最近老是一脸家里做丧事的表情,又碰见什么事了,说出来一起开心开心,别堵在心里。”
“进货的事。”Kinn回答得很突然。
“哦,这样,那就查啊,又不是死了人。我今天上午还和你讲了,你发泄的方式很无趣,什么自我调节,不就是憋着,还什么在浴室里待一会儿,不让人打扰你,你知道这个听起来多、多、多—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,原谅我,我没你有文化。”
他就是不停地说,好像根本看不见Kinn紧捏的手指,根本听不见Kinn说的好几次“安静”。他就看着玻璃一直说,嘴上挂着笑,永远不会停似的。突然,Porsche感觉到一股快速又有力道的风从左边来,他的身体产生条件反射,往前倾,转过头,果然看到Kinn正攥着拳头,打的就是他的头。
“偷袭是不对的,老板。”Porsche这时候倒想起来这人是雇他的上司。Kinn不说话,腿上又有动作,膝盖完全对着他的肚子,Porsche小臂交叠挡住,左脚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上下级,快准狠地踩上Kinn的脚掌。
Kinn的打架技术在他之上,刚攻击的左腿迅速收回,右脚跟着后退,但鞋尖还是被Porsche的鞋擦到了,留下一片小小的脏污。Porsche吹了声口哨,好似在挑衅。
“老板,我还没说完。我来参加这种宴会都有点怕了,上次你掐我脖子,这次你又要打我,我干这保镖真的很不安全,不如去打黑拳。”
Kinn又是一脚踹来,Porsche躲过了,余光看到窗内有人在观察,抬手打了个招呼,接着迈开腿冲向Kinn的位置,两人推搡着到了阳台的最边上。Porsche一手便拉起了窗帘,不透气的棉布把他们困在死角,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。
“得了得了,我不说——”Porsche突然哑言,脖子上传来深深的刺痛,像是不平整的刀子在磨他的肉。
Kinn在咬他的脖子,好像一个喝不到血的吸血鬼。
“喂,你!”Porsche疼归疼,猛地抓上了Kinn的头发,“别咬了!你是狗啊?”
Kinn的头皮一疼,马上送嘴,被迫抬起下巴,嘴上竟有一些血珠。他笑得有些癫狂,舌头舔过血珠,还要砸吧两下,说:“真难喝。”
“人血当然难喝,你有病啊。”Porsche松开手,摸了一把被咬的脖子,把摸到的血蹭在了Kinn的白衬衫上,“疼死了。”
“扯平了。”
“你报复我那次咬你的事情?”
“还有你那些废话。”
Porsche笑起来,好像在嘲讽,又有点逗趣,他说:“咬了我,你舒服吗?”
“什么意思。”Kinn调整了一下姿势,站直了,让Porsche抬头看他。
“报复的快感啊,都说了你的发泄方法很无趣,和我打一架,还给你咬,你应该会舒服点吧。”Porsche挠挠太阳穴,“虽然我本意不想让你咬,打一架就行。”
Porsche的话本可以随着风飘走,但暂时的狭小空间使那些话全都撞进了耳朵里。Kinn微微低头看他,一种审视和打量,难得认真,也就持续了三秒,随即他嗤笑,突然双手搂住了Porsche的腰,使二人紧贴。
“你在勾引我?”Kinn扫过衬衫下饱满的胸肌,“你这种款,虽然不是我爱的,但你身材很不错。”
Porsche愣了会儿,发笑并反问:“是吗,老板。”
他甚至双手搭上胸前的扣子,解开了两粒,露出底下的麦色皮肤,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,说:“您觉得我可以?”
“很性感。”
Porsche听闻,又解开一颗,Kinn的眼睛好像在摸他似的,从脸到胸,来来回回无数遍,手指也在背脊上慢慢打圈。Kinn缓慢地凑近,Porsche抬起头,一点点牙齿从嘴唇中显现,似乎还有舌尖跳动。
Kinn被热气熏得有点走神,而正是他走神,鼻尖突然被Porsche的牙狠狠咬了一口,尖利得仿佛是兽的牙齿。
Kinn疼得呼吸都快阻断,Porsche此时又踩了他一脚,空气中只听见Kinn隐忍的呼吸——不能大喊大叫把大厅里的人引过来,忍着才行。
Porsche拉开窗帘走出去,扣上扣子,深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啊,空气真好,老板,快出来闻闻。”
“你真不怕死?”Kinn掀开窗帘,力度代表他的愤怒。那白白的鼻尖上赫然有红印,Porsche笑得眼睛都快没了。
“怕啊,不过我更怕屁股没了。”Porsche整理好衣服,瞥见Kinn衬衫上的红色血液,眼神暗了暗,“您快去换件衣服吧,我的血和您不搭。”
Kinn摸了把鼻子,摸到凹下去的牙印。他说:“迟早拔了你的牙。”
Porsche捂着嘴,嘴上说好怕,眼里却有得意。Kinn抻了一把西装,走进大厅,见Porsche没跟上来,指节敲打玻璃,一脸不耐烦。Porsche笑嘻嘻地跟上来,笑得好像此时天上的月亮。
或许以后和Porsche打一架也不错,流了汗更是要进浴缸的。
这小子牙真尖。
Kinn再次摸上鼻子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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